解决了雨殇,天空突然降下大雨,把刚才围在学校周围的煞火浇熄,雨殇也因此醒了过来。
“我这是……”雨殇发现自己被嵌在墙上,自己的村正还插在自己两腿之间,“哦哦哦!这什么鬼啊!”
雨殇拔下刀,跳到我面前:“总感觉刚才做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啊……”
“无所谓了。”我收了魂姿,因为不管是学校的那个角落,都没有杀气了,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知道啊……”雨殇收起刀,挠了挠后脑勺,“我本来在和老易商量事情,后来老易说要回趟冥界就走了,我闻到一阵很香的气味后,就晕了。”
“算了,今天到此为止了。”对方能把雨殇搞定也是厉害,不过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事端了,“时间不早了,走吧。今后要更小心了。”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,恐怕是村正的剧毒发作了。
“小枫!”夕露一把扶住我,让我没有立刻摔倒。但是,在我接触到她的瞬间,左眼传来一阵涩痛,紧接着,就是一幕幕恐怖的画面。
“怎么了,小枫?”夕露看我捂住左眼,以为我又受伤了,紧张地问我。
“放手!”我甩开夕露的手,转头问雨殇,“雨殇,村正的毒有解药吗?”
“哦,有啊。”雨殇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胶囊,“我的血,以防万一随身带了几颗,果然你的伤是我造成的吗?”
“不要在意……”我吞了胶囊,毒性很快就缓和了,“好了,我走了。”
“小枫!”夕露跟了过来。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:“别跟着我!”
该死!为什么偏偏让我……看到了那种预见的未来,我才不会……承认……
回到家,刚坐下,芬里尔就扛着一男一女回来了。女的是白沧颜,男的没见过。
“Maple你竟然扔下我先回来了……”芬里尔一边把两人扔到沙发上,一边抱怨着。
“抱歉,因为感觉你不会有事就先回来了。”我只能赔笑着,“哦,对了,这男的谁啊?”
“哦,我朋友。”芬里尔把目光撇到一边,看来是有不想让我察觉的心事。不过,现在我也有件很麻烦的心事啊……
气氛有些尴尬,两人都沉默着。我不断地思索解决那个预见的办法,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最稳妥的方法。
我起身出门,芬里尔叫住我:“Maple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去买点东西。”说完就出了门。
出门之后,我去到了这座城市里生意最差的酒吧——因为老板对酒吧的事情并不关心。
“老板……”我直接走到了老板面前,那是一个长满胡渣还扎着小辫的大叔,“我来买东西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老板抬眼看了我,“北辰的旅人……要喝什么自己拿。”“我来的是当铺,不是酒吧。”这家店虽然表面上在凡人中没什么人气,但是传说中“活该遭天谴”的当铺就是这家店。实际上它并非当铺,只是老板接受所有委托,只不过委托人必须支付老板觉得合理的代价,所以就被称作当铺。
“哦……”老板打了个响指,所有门窗都被锁住,酒吧也变成了储藏室,“什么事?”
“我想让你帮我保护一个人。”
“凡人?”
“不算是,但没有战斗力。”
“对你而言很重要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请回,你付不起代价。”
“连这只左眼也不行吗?”
“喂……”老板知道我的身份,自然知道我左眼的来历,“你知道失去左眼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我可能会直接死去。”我当然知道我的界限,“原本靠左眼撑起的左半边身躯可能会垮塌吧。”
“你的神力全来自你那只奥丁的左眼。”老板点了支烟,“你所依仗的那支神枪——冈格尼尔也是寄宿在左眼的神力中,而且,本应该死去的你,会活到现在,也因为这神力吧。”“的确……”“你是打算把你最重要的人托付给当铺,然后自己死去吗?”“我还要去战斗,所以,我才会把她交给你。”我难道还要告诉你,我看到了绝对不能说的未来吗?
“那么……”老板拿出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,“既然你有此程度的愚蠢,那我也不阻止你了,那就交给我代价吧。”
老板把瓶子递给我,我打开瓶子的玻璃塞,将手指刺入眼眶,挖出了眼球,装入瓶子,塞上塞子。
在一瞬间的确有痛感,但是之后就麻木了,完全没有感觉了。
“竟然这么平静,你是怪物吗?”老板一脸惊讶地看着我。
“少废话……”我的左脚已经没知觉了,只能跪倒在地上,左手也无力地垂着,“代价……”我把瓶子递给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老板转身把瓶子放在货柜上,然后又拿了什么,“那个人叫夏夕露是吧?”
“不愧是老板……”我苦笑一句,老板突然撑开了左眼的眼皮,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,“呃啊……搞什么鬼!?”
“现在给你的这只左眼因为速冻过,所以视力可能很弱,也没有预见能力之类的。”老板拿毛巾擦了擦手,“不过总比没有左眼要好,而且这样一来,左半边就还是能动了吧。十年前的速冻品,别在意啊。”
“十年前……”这只左眼竟然那么快就被我适应了,“该不会是我的左眼吧!?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老板转身在货柜里找着什么,“十年前米弥尔把它拿来和我换酒的。”
“果然是吗……”米弥尔早就算到了吗?
“对了,店里最近在搞年末酬宾,买一送一……”他把一杆红色的投枪扔给我,“看你支付了那么昂贵的代价,这个送你好了。”
“红蔷薇!?”这把枪不应该是传说中迪卢木多的枪吗?怎么会出现在当铺里,“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前几天英国那里有人拿这个和我换了「永远的安息」。”老板把毛巾扔给我,“擦把脸再离开,否则别人还以为店里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呢。”
“你不就是危险的存在吗……”“你说什么?”“啊!并没有!”
我收起红蔷薇,被老板带回酒吧,把我手头上关于夕露的资料全部给了老板。
“那么就,成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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